五、余晖渐灭:最后的守墓人与遗忘的代价 五百年的风把秦岭吹成了另一副模样。
曾经的灵脉之地被层层叠叠的林木覆盖当年华胥氏聚居的村落早已化为泥土只在山坳深处留下一座巴掌大的山神庙。
庙是用夯土砌的屋顶盖着青瓦边角已经被雨水啃出了豁口风一吹就“吱呀”作响像位喘着气的老人。
庙里供着块半人高的石头表面被香火熏得发黑仔细看才能辨出上面有几道浅浅的刻痕——那是通天柱残存的碎片当年华启等人拼死从废墟里抢出来又用草绳捆着、木杠抬着藏进了这深山。
守庙的老人叫华老是华胥氏最后的后裔头发白得像山顶的雪背驼得快贴到地面走路时手里的拐杖敲在石板上“笃、笃、笃”像在给流逝的时光打拍子。
华老小时候爷爷总坐在庙门口的石墩上给他讲故事。
爷爷的手背上布满老年斑却能做出奇怪的手势:食指和中指并拢无名指和小指弯曲拇指轻轻搭在虎口——“这是‘乘气诀’的起手式”爷爷的声音漏着风“以前啊我们的先祖就用这个手势能借着风势在天上飞像鸟一样自在。
” 华老当时总睁大眼睛追问:“真的能飞吗?比山鹰还高?” 爷爷就会用拐杖敲敲地面发出“咚”的一声:“咋不能?你太爷爷年轻的时候还追着流云跑过呢!他说云里有股甜味像蜂蜜水。
” 可华老从没见过会飞的人。
他只见过爷爷在梦里比划那些手势嘴里念叨着听不懂的词有时还会突然坐起来望着窗外的月亮喃喃自语:“灵脉……灵脉又动了……”醒来后却啥也不记得只揉着太阳穴说:“老了尽做糊涂梦。
” 那年春天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异人扛着仪器来了说是来“考古”。
他们戴着草帽蹲在山神庙周围用小刷子轻轻扫开地上的尘土像在给大地挠痒痒。
领头的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镜片厚得像瓶底他第一眼看到供桌上的石头眼睛就亮了。
“这石头不一般”他推了推眼镜掏出放大镜贴在石面上“你们看这些刻痕不是自然形成的是人为刻画的符文!” 其他人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像是某种图腾符号。
”“会不会和祭祀有关?”“看着有点像祈雨的纹样。
” 华老蹲在门槛上手里攥着爷爷传下来的旱烟杆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
他想开口说“这不是祈雨的”想说这上面刻的是“乘气诀”的总纲是先祖们调动灵力的法门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上次山下的村医来给她看病他说爷爷能在梦里和山里的狐狸说话村医笑着说“老人家年纪大了有点幻想很正常”。
他怕这些异人也笑他糊涂笑爷爷传下来的故事是瞎编的。
戴眼镜的年轻人转头问华老:“大爷您知道这石头的来历不?村里老辈人有没有说过啥故事?” 华老抽了口旱烟烟雾从嘴角漏出来模糊了他的脸:“嗯……听老辈说是求雨的。
天旱的时候对着石头烧三炷香再磕三个头就会下雨。
”他说完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疼得慌。
异人们显然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他们开始在庙周围挖探坑小铲子、小刷子用得小心翼翼像在拆解一件珍贵的瓷器。
没过几天他们挖出了些零碎的东西:几片带着刻痕的玉片一支断了孔的骨笛还有个锈得看不出原样的铁疙瘩——那是当年华启带回来的灵草种子罐罐口还留着他用牙咬开的痕迹。
“这玉片真漂亮”一个女异人举着玉片在阳光下看“上面的花纹多精致肯定是装饰品戴在脖子上肯定好看。
” 华老的心又揪了一下。
他记得爷爷说过那是“灵玉符”危急时刻注入灵力能挡下猛兽的利爪。
有次他发高烧爷爷就把玉片捂在他额头上嘴里念念有词烧居然真的退了。
可他现在摸了摸口袋里的玉片——那是爷爷留给他的边缘已经被摸得光滑他却再也不知道怎么“注入灵力”了。
“这骨笛做工挺讲究”另一个异人拿着骨笛比划“孔位很规整应该是用来吹音乐的说不定是祭祀时用的乐器。
” 华老的眼眶有点热。
那支骨笛爷爷吹过一次。
那年山里闹狼患爷爷对着月亮吹了段调子笛声清越像山涧流水第二天狼群就自己退了。
爷爷说那是“唤灵曲”能和兽类说话。
可现在谁还信骨笛能赶狼呢? 最让他心疼的是那个铁疙瘩。
异人们围着它研究了半天说:“看这锈迹和造型像是早期的冶金产品可能是用来装东西的罐子。
”他们用工具把罐子撬开里面空空的只有几粒早已碳化的种子——那是华启当年没种下去的灵草籽被他像宝贝似的藏了一辈子。
华老看着他们把这些“宝贝”装进泡沫箱子贴上标签:“新石器时代装饰品”“远古乐器”“早期储物罐”。
他想冲过去抢回来想说“你们弄错了!这些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可他只是张了张嘴拐杖在地上敲出“笃笃”的响最终还是没动。
他太老了老得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了;那些故事太旧了旧得连他自己都快分不清是真的还是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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